慈善是一种精神状态

我是一个城市边缘人，大学毕业已经六七年了，生活还是一塌糊涂。我一直租住郊区的民房，和房东住在一个院子里。

我的房东姓李，是个医生，他们两口子都爱干净，人家早就过上了小康生活。我只有暗地里羡慕的份儿。都说为富不仁，我的房东可不是这种人，我感觉人家对我特好。我刚搬来时，他们经常送我一些蔬菜饭菜，说这些东西老是吃不完，我们没有吃过，绝对卫生干净。我只好连连道谢，笑着把东西接过来，房东会高兴地回屋里。这些东西其实我也很少吃，因为它们大多数已经不新鲜了，好多都扔掉了。弄得我倒垃圾时就和做贼似的，有时弄得还挺尴尬呢。次数多了，我更觉得不好意思，老怕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。

我过年不回家，房东对我更是关心。女房东把过年前煮好的肉给了我二斤多，我有点过意不去。后来，又送我一条鱼、半只鸡。我知道这点东西在人家那里是微不足道的，但她的真诚关爱确实让我感动。我记得有好几次女房东说她那里旧衣服很多，想给我几件差不多的，我没有接受她的爱心，我知道旧衣服都是男房东的，根本不适合我穿。我觉察出女房东的脸色稍稍有点异样，眼光中似乎多了一些责备。我这时就会生出些许的不安来，怕人家不高兴，反而不美。但是，令我不解的是，女房东在房租水电费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，一块钱都没有少收过。她有个硬性规定，要欲交下一月的房租。我得到的规矩是每月十号以前必须交。我刚到他家时，因为工作不稳定，交房租的日子就不固定。有好几次超过十号，都是在女房东一再催促下才交上的。我摸到了规律，以后她再也没有为房租的事儿找过我。有时我宁可去借钱，也要在十号前交上房租。在我每次交房租时，女房东总是假惺惺地客气一番，嘻嘻哈哈地扯淡一会儿，我觉得她特虚假，小市民的丑态太重了。

有一次，女房东在宴会后把剩菜给了我。我没有捡起来。我不想吃别人留下的东西。房东不太高兴，看起来有点奇怪，但很快就恢复正常，愤怒地把它带回了家里。我觉得有点尴尬。她总是认为我是个乞丐。我很挑剔。我的心有点生气，暗暗地骂房东是普通公民的扭曲心态。

晚上，在水房洗衣服的时候，我隐约听到女房东和男房东说我没有东西要她吃。"我有点好奇，想仔细听，听我的知己，听我背后的话。"房东说，他没有父亲，也没有母亲的笨X(指我，我的父母已经死了)，可怜的叮当，是个乞丐，他很挑剔很瘦，这么好吃的食物他不想要，真的对我很生气，我真的想骂他几句宽慰。"房东说，你也说，他总是回避我们的好心，我也不喜欢他的正派，他妈的X，老子这样的人看得太多了。……当我听到这个，我几乎没有生气。我心里想，妈的，这两个老而不死的人一直在要求吃晚饭，难怪他们给了我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。"人们在我身上找到了施舍的乐趣。我讨厌我的牙齿发痒，我的心因愤怒而跳动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平静下来。"后来，我想了很多房东收取租金、水电费和电费的事情，所以我意识到人们根本就不把我当成一个人，当然他们也不会对我很客气。我从房东那里学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信条，她教会了我人性的丑恶。

后来，我也明白了。我只是和房东签了约。我在他的房子里住了一个月，给了他一个月的房租。我不关心其他任何事情。我慢慢地冻结在房东那里，我不想要他们给我的任何东西。我不在乎他们长什么样。我他妈的想去多少。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们再也没有给我任何东西，见面是礼貌的。我的生活真的像水一样轻。

一年后，我搬出了他的房子。